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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深了，月光朦胧，洒落一地冷清，梧桐树枝和着光在强健的晚风里摇曳着。灯火通明的别墅内，静坐在沙发上的男人手里点着一根细长的香烟。缓缓升起的烟雾藏匿了此时此刻他脸上的表情，周身渗出的阵阵森冷气息，蔓延到三尺之内冻得人心惶惶。
前方沙发处传来的压迫感太过浓重，王妈战战兢兢地抖着，几句苍白的辩解含在嘴里磕磕绊绊的溢出“小少爷，对不起我，”
“王妈，”烟雾中男人的脸微微抬起，毫不客气地出声打断了王妈酝酿已久的解释，“你在陆家多少年了？”
多少年了？王妈恍惚一想，得有三十一年了吧。陆衍出生那一年她正式进入陆家工作，勤勤恳恳大半生一朝尽毁。
“三十一年了。”
闻言陆衍忽然笑了，笑声让人不寒而栗，“这么多年了居然没能让你弄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，怪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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